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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静谧的蕊在2016-03-03 21:52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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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吆。如题。【直播】姥爷要把我的初恋,嫁给二舅当老婆,我该怎么办?
静谧的蕊 说:接到二舅要结婚的消息时我吓了一跳,因为我二舅三年前就死了。 在电话里我问这是怎么回事,我爹就喊开了:“喜事!你立刻给我滚回来!” 于是我赶紧向公司请了假,抱着一脑袋官司连夜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下了火车,又马不停蹄的换了汽车,最后又搭了老乡的三蹦子,这一趟折腾下来三天时间就过去了。 我二舅是个名人,可谓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二舅的死因总是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趣事。关于我二舅的死有很多版本,其中有一个版本是这样的:
2016-03-03 21:54,网友静谧的蕊 回复 确实,我大舅自从结婚到现在就没闲着,可以说一直都在忙着生儿子,可天不遂人愿一连生了来弟,盼弟,念弟,招弟,续弟五个女孩儿。可怜我舅妈简直成了老马家的生育机器,才四十出头却像糠了心的萝卜,变成了个干巴老太太。 吃晚饭的时候,我爹不停的唠叨,让我饭后去姥爷家走一趟,我知道这是
静谧的蕊 说:三年前的一个雨天,三十八岁的马有粮在喝了半斤二锅头后,就溜达到了村里学校的墙外,老光棍儿马有粮站在墙外就听到了墙里边传来了女人拉屎撒尿的声音。于是他就撅起屁股,欲火熊熊地将头从屎尿槽子里探了进了,然后……然后就不慎一头栽了下去,被溅了满屁股屎尿的女老师“嗷”的一声从地上蹿了起来,立刻惊动了整个学校……当人们将马有粮拔萝卜似的从屎尿槽子里拔出来的时候,可怜我那打了半辈子光棍儿的二舅马有粮已经一命呜呼了。 当然这只是众多版本之一,但无论是哪一个本版,我亲爱的二舅是掉进女厕所淹死的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就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驾驶着三蹦子的老乡突然转过脸来对我说:“小老弟,五里村马上就到了。” 看着不远处安静而熟悉的村子,我竟然有一种重回故里的感觉。
静谧的蕊 说:下了车,我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黄鹤楼,说:“大叔,谢谢你啊。”老乡也不跟我客气,露出满口黄牙冲我一笑就把烟收了起来。 回到家,我爹正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我爹笑盈盈地应了上来,顺手把我的背包接个过去。 “爹啊,到底是咋回事?”我迫不及待的问。 我爹喜笑颜开的说:“你姥爷要给你那臭名昭著的二舅办个阴婚。” 俗话说:“穷山僻壤,怪事多”。在我们这山沟沟里就有结阴婚这种旧习俗。
静谧的蕊 说:所谓阴婚也叫鬼婚,最早在先秦时期就已流传开来的。阴婚顾名思义就是将已亡的未婚男女结为婚配。但阴婚与人世间的正常婚姻意义却有不同。父母哀痛亡者魂孤,为他们缔结幽契,可以使这些未婚已亡人在另一个世界里琴瑟和谐,同穴而安。还有就是死者没有婚配就死亡的,在生人看来,死后无伴,当是很可怜的。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曹操的爱子曹冲,13岁就死了,曹操将他和甄氏之女合葬,配为阴婚。 其实,在我接到二舅要结婚的消息时我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可再次得到证实我还是吃了一惊,因为要办阴婚那可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而且姥爷家的情况我清楚,家里穷的连个老鼠都没有,偶尔有老鼠去他家也饿得直掉眼泪。 “这可需要一大笔钱,我姥爷家哪来那么多钱?”我不解的问。
静谧的蕊 说:我爹略显激动的说:“你姥爷家发财了!发横财了!一下子就有了三百多万哩!你姥爷家有个青花瓷的坛子你还记得不?就是用来腌咸菜疙瘩的那个瓷坛子!这坛子是个古董,被人花三百多万给买走了。你姥爷家现在是咸鱼翻身,立刻成了土财主。” 听了我爹的话我也暗暗咂舌。不过转念一想,这横财如果早来三年,我可怜的二舅也就不至于淹死在女厕所了。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姥爷家有钱,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又不是你的钱。”我说。 “傻儿子,你咋不明白呢。你姥爷不是没孙子嘛。”我爹边说边搓手,就好像这钱有他一份似的。 “不是还有我大舅呢,我大舅还可以继续生儿子。”我提醒他说。 我爹就鄙夷的一笑,往地上吐了口浓痰,说:“他要是能生儿子早生了,还至于生五个丫头片子?”
静谧的蕊 说:确实,我大舅自从结婚到现在就没闲着,可以说一直都在忙着生儿子,可天不遂人愿一连生了来弟,盼弟,念弟,招弟,续弟五个女孩儿。可怜我舅妈简直成了老马家的生育机器,才四十出头却像糠了心的萝卜,变成了个干巴老太太。 吃晚饭的时候,我爹不停的唠叨,让我饭后去姥爷家走一趟,我知道这是我爹让我去献殷勤,虽然心里就有些抵触,但想到小时候自己每次去姥爷家,他都会偷偷地塞鸡蛋给我的往事心里就释然了许多。 “武正去哪了?让他和我一起去。”这时我突然想了我弟弟。 “好几天都没见他人影了,况且你姥爷也烦他,你还是自己去吧。”说着我爹就递过来一个手电筒。 “你得好好管管他了,在这么下去武正就完了。”带着对武正的不满,我推上自行车就准备出门。
静谧的蕊 说:我爹叹了口气,一副无能为力得样子,说:“咱们这个家终究还得靠你啊,如果爹做了什么让你难堪的事你可不能记恨爹啊。” 平时我爹对我说话都是呼来喝去的,现在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浑身感到不自在。我忙抬起头,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但是他立刻将头低了下去,不在看我。 “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路上不好走多注意点。”我爹忙说。 我应了一声,骑上自行车出了家门。 我姥爷家住六里村与我们五里村相邻。如果步行只需要走过一条干涸的河道就能到六里村,骑自行车虽然省力,却要多走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如果不是我连续赶了三天的路,身体疲软我肯定会选择步行。
静谧的蕊 说:出了村子就是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虽然我极力小心但自行车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还是“叮铃当啷”直响,坚硬的座椅频繁而剧烈的撞击着我的屁股,直让我有种莫名的冲动。 我只好抬起屁股,微弓着身子,像个大虾一样骑着自行车前行,同时后悔不该骑自行车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天起雾了,白蒙蒙地雾气和夜色混在一起显得飘渺而神秘。除了身下的自行车还在痛苦的“呐喊”外,四周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害怕。 突然,身后传来了阵阵地怪叫声:嗷咕儿……咕嗷儿…… 是夜猫子(猫头鹰)的叫声,这声音和我以前听过的叫声不同,这声音不但起伏有度而且又长又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夜猫子笑? 嗷咕儿……咕嗷儿……
静谧的蕊 说:在我们这山沟里流传着一种说法: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如果夜猫子笑,就意味着要死人了。转而我又想了二舅的事情,心里就突突直跳,头皮也一阵一阵的发麻。 我脚下不由自主的加了力量,拼命的蹬着自行车。可是那可恶的夜猫子好像故意和我较劲,催命一样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转过一个路口,那毛骨悚然的笑声终于消失了。同时六里村也出现在了眼前,零星的灯光在雾气蒙蒙地夜色里若隐若现。我长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把头上的汗。 没想到就在我抬手擦汗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迎面向我飞来,我下意识的把头一偏,那黑东西就从我耳边“嗷咕儿”一声飞了过去。惊慌之余自行车轧在了石头上“咯噔”一声把我整个人都颠了起来,我暗叫一声不好,然后连人带车就翻进了沟里。
静谧的蕊 说:我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姥爷家。姥爷关切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并没大碍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因为这事实在是羞于启齿,我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夜猫子给撵到沟里去了吧,而且实话实说也太晦气了。 “咋这么不小心?”姥爷语气略带责备,同时拿了一块热毛巾给我擦脸。 我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除了有些脏并没破相。便故作轻松的说。“天黑,没看清楚。” 相对于姥爷对我的关心,大舅和舅妈对我就有些冷漠了。 擦完脸,我忙给两位长辈递烟。大舅拿起我的烟看了看就夹到了耳朵上,然后掏出一包软中华递给我一支,说:“抽这个。” 我接过烟,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点上。
静谧的蕊 说:我大舅以前是抽自己卷的烟卷,没想到现在竟然鸟枪换炮,从抽烟卷直接升级到了中华,看来这有了钱就是不一样。 姥爷和大舅一家正在商量着我二舅婚礼的事,几个妹子老老实实地或坐或站待在一边。从他们的交谈中可以看出,大舅和舅妈并不赞同给二舅办婚礼这事,但无奈拗不过我姥爷,我姥爷现在是大“财”在握,一切都由不得我大舅。 我姥爷的意思是婚礼不但要办,而且还要大办,而且彩礼就要来个“万紫千红一把绿”。 “万紫千红,一把绿。”是我们这里关于彩礼金额的一种俗称。万紫就是一万张五元的,千红就是一千张百元钞票,一把绿顾名思义就是五十元的钞票凑一个巴掌——五万。整体算下来彩礼就是二十万。 二十万彩礼,给我死去的二舅娶个死人老婆,这可真是有钱没处花,烧包啊!
静谧的蕊 说:舅妈听了立刻就表示反对:“爹啊,咱们这儿大活人娶个媳妇也就四五万的彩礼,而且女方还要给些嫁妆,咱这钱花出去不就等于是打了水漂,嫁妆一分没有不说,新媳妇取回来又不能给您生孙子。这钱剩下来我们给您养老多好,二十万存银行还多少利息啊。” “你懂个啥!”姥爷抽了一口烟,转而对大舅说:“老大!我给你说,这钱必须要花。你兄弟这辈子苦啊,到死都不知道女人是个啥滋味,枉在世上活了一回,现在我有钱了,我得补偿老二才行,不然我这当爹的一辈子不安心。” 大舅低头不语,只是使劲的抽烟。 舅妈说:“可我二兄弟毕竟已经死了,咱们把钱留给活人多好!你还不得指望着我们给你养老送终啊。况且……” “住嘴!”姥爷呵斥道:“老二虽说已经死了三年,可在我心里老二一直活着,他还在家,一到了晚上,老二就在我耳边嘀咕啊,嘀咕啥?说他要娶媳妇呢。”说完姥爷的眼里就泛出了泪花。
静谧的蕊 说:最小的妹妹续弟将小脑袋钻进了舅妈怀里,小声说:“娘,我怕。” 舅妈拍拍续弟的背,继续说:“反正花这么多钱,娶个死人回来我不同意!” “这事由不得你们!我也不指望往你们给我养老送终,而且我告诉你们剩下钱你们也别惦记,除非你们给我生个孙子。” 舅妈还要说话,大舅把烟头扔到了地上,说:“你个老娘们家懂个啥!给我闭嘴!”然后对着姥爷说:“爹,一切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咱就咋办!” 其实,从心里说我也不大认同姥爷的做法,毕竟死者已逝,在怎么弥补也只是图个心里上的安慰,可活着人的还要继续。可是见姥爷固执己见的架势,我也不好张口。
静谧的蕊 说:姥爷见大舅不再反对,便和他商量结婚时的具体事宜来。我在旁边听的无趣,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要起身告辞。没想到姥爷却拿出一张照片来,让我看看二舅未过门的媳妇。 “武修,这是给你二舅找的媳妇,你看看俊不俊?”姥爷说着把照片递到了我的面前。 照片里的女人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白皙的脸上带着一对酒窝,俨然是一个美女。 “不错,挺好看的。”我由衷的说。 姥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立刻笑开了花,说:“武修上过大学,是见过世面的人,你说好看就一定错不了。” “这也是二舅的福气,我二舅肯定满意。”我说。
静谧的蕊 说:我这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阴婚这事在我看来就是扯淡,但姥爷的马屁我还是要拍的。毕竟姥爷已经铁了心要给二舅办阴婚,我就是说出大天来也于事无补,况且有马不拍也不是我的风格。 果然姥爷听了我的话脸上笑容就更浓了,不过大舅和舅妈看我的眼神就更加的不对了。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走大舅和舅妈就该给我脸色了。于是我赶紧站起身要走,可接下来姥爷的一句话确让我惊呆了。 “这女娃子叫胡晓丽,生辰八字我也找人算过和你二舅般配的很。” “姥爷你说她叫什么?”我吃惊的问。 “胡晓丽,你听听这名字取得多好?”姥爷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仍然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这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我再次拿起照片看了起来,相比第一次,这次我就看得仔细多了。最后在她左眼的眉角处我终于发现了一颗浅色的美人痣,这个美人痣一下就搅动了我的神经。
静谧的蕊 说:同时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抖照片就掉在了地上。 照片里的女孩叫胡晓丽,是我初中的同学。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姥爷家的,因为当时我满脑子都是胡晓丽的影子。虽然我们已经七年没有见面,但她七年前的音容相貌却把我心里搅得天翻地覆。 初中时的胡晓丽可以说是我们这些好色之徒的启蒙老师,每个情窦初开的男生都为她倾倒和失魂落魄。即使现在我还留有她初中毕业时的一张彩色照片,被我一直珍藏在厚厚的日记本里。初中时我曾经迷恋了她三年,甚至一度发誓这辈子我非她不娶,可惜的是,上高中我就移情别恋了。 但是胡晓丽毕竟是我那如荼似火般年纪的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和眷恋。在此之前,我还曾经设想过自己和胡晓丽的千万种邂逅,但却没想到会是今天这种情况。
静谧的蕊 说:是命运还是巧合?现在胡晓丽竟然死了,而且还要和我臭名昭著的二舅结阴婚。可她又是怎么死的?顷刻间我的脑子里除了胡晓丽就在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当我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六里村和五里村中间那条干涸的河道上了,只要过了河道我很快就能到家了。 干涸的河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雾气将鹅卵石都打湿了,手电筒照在上圆滑光亮的鹅卵石上就像月光下的河面一样波光粼粼。脚踩在潮湿的鹅卵石异常的光滑,并发出“哗啦哗啦”清脆的声音。 正当我掏出烟想提提神的时候,我发现河道的对面出现了一个昏黄的亮光。亮光在雾气中飘飘忽忽,如同鬼火一般。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用手电筒照了过去,隐约觉得亮光后面有一个人影。
静谧的蕊 说:虽然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此刻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亮光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有人提着一个灯笼。我长长地出了口气,但马上又觉得不对劲,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提着灯笼走夜路? “谁!是谁?”我用手电筒冲着那人晃了晃问道。 那人也不说话,慢慢悠悠地向我走来,当我看清楚那人地脸时,不禁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竟然看到了胡晓丽的脸。 胡晓丽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我这一路在想她,把她的鬼魂给招了来了?但我又赶紧否认自己想法,我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无神论者。牛鬼蛇神早就在文革的时候被打倒了……
静谧的蕊 说: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对面的人竟然说话了。 “是武哥吗?” 说话的是个男人。 我惊魂未定的问:“你是人是鬼?你是谁?” “我是三九,陈三九。”那人说。 我壮起胆子,又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果然是陈三九提着个灯笼。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刚才是自己想胡晓丽想的太入神,看花了眼。 陈三九抬起一只手挡在眼前,说:“哥别照了,眼都照都花了。” “大半夜不在家睡觉,你他娘的提着个灯笼瞎转悠什么?想吓死人啊!”
静谧的蕊 说:陈三九和我同岁,从小我俩算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偷鸡摸狗的勾当虽然没干过,但翻墙爬树的事却没少干。不过三九只上到小学就辍学了,一是他实在不是上学的料,二也是家里太穷了。不过听说这两年三九发达了,不但家里盖起了二层小楼,还娶了个俊俏的老婆。 陈三九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说:“去你姥爷家了?” 我不禁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陈三九递给我根烟,说:“我也要去你姥爷家。”说完就露出了一脸神秘的笑容。 我们相互给对方点上烟,烟和雾气在我们两人中间混为一体,让三九看起来有些模糊。直觉告诉我,三九要去姥爷家肯定和我二舅娶亲的事有关系,我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果然发现灯笼上有一个大大的“喜”字。
静谧的蕊 说:我指着他手里的灯笼问:“你从哪里弄了个这玩意?” “这是引魂灯,就是……大晚上的不说这个,晦气。”说完他就冲我嘿嘿直笑。 三九不说,我也猜出了个大概。听村里的老人说,引魂灯是用来给死人的魂魄指引道路的。只是我不明白一年不见,三九年纪轻轻地竟然变干起了这个鬼神这个行当。 “你现在怎么干起这行来了?”我吃惊的问。 “一言难尽,明天中午你来我家咱们再聊。”三九又看了看时间,继续说:“马上就到十二点了,我得赶紧去你姥爷家。” 这时我们的烟也抽完了。
静谧的蕊 说:“行,明天我去找你,也好看看弟妹。” 虽然一年没见三九这个好哥们儿了,但我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和他大半夜在这里聊天,况且刚才还被他吓得不轻。 可是我刚走两步,三九却一把就拉住了我的胳膊,非常严肃的说:“拍拍衣服在走。” 我不解的看着他,问:“拍衣服干什么?” “我这是带着新媳妇去认门,刚才让你抽根烟就是烧香拜拜,拍打衣服就是把晦气的东西拍打干净,免得带回家。”陈三九一本正经的说。 我立刻打了一个激灵,三九说的新媳妇自然是胡晓丽,难道刚才我看见的……我不敢继续往下想,又见三九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也不敢马虎。虽然我不相信鬼神之说,但今天遇见的几件事情确实透着几分古怪,我现在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赶紧从上到下在身上拍打了一翻,那叫一个仔细。
静谧的蕊 说:“好了,好了。明天中午我在家准备几个菜,咱们哥俩好好喝点儿。” 说完,三九提着灯笼晃晃悠悠的就走了,我看着三九的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发现他走路的姿势竟然有些女态。我忙揉了揉眼睛,却发现三九已经消失在浓浓地夜色里了。 看来今天自己实在是太累了,我忙安慰自己说。 一阵凉风吹来,我冷得有些发抖,忙紧了紧衣服,急匆匆地向家里走去。
静谧的蕊 说:第二天中午,我来到了三九家。三九现在果然是发达了,新盖起的二层小楼铺满白色的瓷砖,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三九的媳妇芳芳也长得及其标致,洋气的像个城里人,不但身材纤细曼妙,而且唇红齿白,脱俗清雅。 看来三九现在日子过得滋润,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 我见到三九,先给他送上了一个五百元的红包,说:“你结婚我没回来,这个算是给你补上。” “哥你这是干啥啊,拿回去,拿回去。”三九连连推让。 在我们这里五百元的红包是个大数,就是当家子的亲戚结婚上彩礼也就是二百,我之所以给三九送五百元红包主要是自己心里有愧,谁让他结婚我没回来呢。
静谧的蕊 说:虽然三九执意不收,但我还是固执的将红包放在了茶几上。这时芳芳也泡好了茶,小心翼翼的端了上来。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我真是羡慕。”我笑着说。 “哥别的不敢说,要说这媳妇在咱们这十里八村的我还真没有见过比我家芳芳好看的。”三九也不客气,一脸得意。 三九确实有得意的本钱,这媳妇还真是没得挑,让我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我嫁给他算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芳芳也笑着打趣。 “牛粪多有营养,要是插在黄金上谁还看鲜花啊。”
静谧的蕊 说:我和三九闲聊的时候芳芳又把饭菜准备好了。吃饭时芳芳却执意不肯上桌,我本想劝说几句,没想到三九却说:“老爷们喝酒吃饭,一个老娘们凑什么热闹,别管她。” 芳芳也说:“你们先吃,饿不着我。”说完就到外边的客厅看电视去了。 看着他们两口子夫唱妇随的样子,我心里多少就有点不是滋味,自己除了多读了几年书,其他的还真没法和三九比。 “你现在怎么干起了……阴阳先生?”我对三九这一行也不了解,所以也不确定这种称呼对不对。 几杯酒下了肚子,三九就打开了话匣子。
静谧的蕊 说:三九不上学后,就到城里耍了几年苦力,几年下来就攒了些积蓄,然后就开始贷的款和别人合伙跑运输。刚开始挣了些钱,但好景不长,合伙人开车出了车祸,撞死了人不说,还连人带车翻进了山沟里,弄了个车毁人亡。这让三九不但赔个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的烂帐。为了躲账三九跑到了南方,天天蹲在街头趴活(打零工),三九趴活的地方有个算命先生,一来二去就和算命先生混熟悉了,三九见算命先生每天动动嘴皮子就日进斗金,心里就活泛了起来,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就死皮赖脸的拜了师傅,跟着学了点道行。 听三九说完,我终于明白了三九发达的原因。虽然我对算命相术之类的不甚明了,但也知道这个行当也号称是“一言千金。” “原来你现在给人相面算命!怪不得你小子发财了!”我吃惊的说。
静谧的蕊 说:没想到三九却摆摆手,说:“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见过我这么年轻的算命先生吗?” 确实,我所见过的算命先生都是些年过半百的人,如果真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往那一坐,说实话十有八九得让人怀疑是个骗子,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可既然三九不给人相面算命,那干什么呢?想到这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三九继续讲下去。 三九也没有卖关子,用手指蘸了下酒,然后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阴,阳。 “我就专吃阴阳这碗饭。只要是和死人沾边的事我都干。乡下人也都好这口,所以几年下来也就挣了些钱。”
静谧的蕊 说:这下我明白了三九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去姥爷家了,原来二舅娶亲这事竟然是三九一手操办的。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有些不满,心想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三九要挣钱发财,也不能算计到我家头上来吧。我甚至开始后悔不该给他上五百元的红包了。 三九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忙端起酒杯说:“哥你别误会,你家这事不是我上赶着的,是你爹死乞白赖的找我,我是实在推辞不过去了,而且你姥爷铁了心要给你二舅娶亲,即使我不干也有别人操办不是?你姥爷还说了,只要我办得漂亮,还要给我三万酬劳。今天兄弟我也给你拍个胸脯,你家的钱我一份不挣,全当给哥哥家撺忙(帮忙的意思)了。” 见三九说得如此诚恳,我心里才舒服了些。
静谧的蕊 说: 我端起酒杯和三九碰了一下,说:“给你的钱你就收着,总不能让你白忙活。”
三九笑呵呵地先给我倒上酒,然后才给自己满上,说:“别人的钱我可以挣,你的钱兄弟怎么能挣?”
我突然感觉三九的话听着有些别扭,怎么说是我的钱?我看向三九,却见三九也正一脸深意的看着我,不过转瞬即逝,马上消失了。
“兄弟我给你说实话,取阴亲这事我也办过几次,里面花钱的道道那可多了。光说接新媳妇那就是几门几卡,每道门每道卡都得花钱。不过兄弟已经给对方说好了,不去家里接亲,直接到殡仪馆,这可就省的女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拦亲了。”
静谧的蕊 说:三九的话让我猛然间想起了胡晓丽,忙问:“这新媳妇是怎么死的?” “只是听说是自杀,至于为啥自杀那我就清楚了。” 我和三九就这样边喝边聊,不知不觉一瓶酒就下了肚子。三九又要开酒,被我拦了下来,因为这样喝下去再来一瓶也打不住。 吃完饭我起身告辞,三九和芳芳把我送到门外。临走三九把我拉到一旁嬉皮笑脸的说:“给你透露个消息。” “什么消息?”我问。 “你二舅的婚事办完后,你就要换姓了。” 我当时真想揍三九一拳,这姓哪有随便换的,除非我不是老武家的种。三九这不是拐着弯的骂我是野种啊!
静谧的蕊 说:“我吃饭的时候给你算过了,换姓这事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有一种说法叫,赐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艺;教子一艺,不如赐子好名。当然我也不是说你的名字不好,你的名字很好,但如果在换个姓的话就会好上加好。” “我不信这个。况且我要是换姓我爹也不会同意。” “那可未必。”三九一脸的坏笑。 我实在懒得理会三九的疯话,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三九却在我背后继续说:“我说的是真的!你还别不信!”
静谧的蕊 说:二舅的婚事在三九的操办下,看起来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他请来的几个帮手,看得出来也都是这行里老手,利索、麻利、有板有眼。 转眼三天过去了,在三九的操办下婚礼前期的准备工作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宴席,婚房,都和正常人结婚办喜事别无二致,唯一的不同的是婚房里没有床,只是放了两口棺材。两口棺材一左,一右,摆放在屋子的正中央。左边的棺材里放着我二舅的骸骨,右边的棺材还是空的,是给我未过门的二舅妈胡晓丽准备的。
静谧的蕊 说:我一想到初中时暗恋的胡晓丽要成为我的鬼舅妈,我的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所以婚房我只去过一次就在也不愿意踏进半步。可偏偏娶亲这事,却非得我跟着去才行。三九说这叫“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去接亲的那天,我一直没有露面的弟弟武正也终于出现了。我弟弟武正比我小两岁,因从小受爹娘溺爱养成了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恶习。初中毕业去技校学厨师,没上三月就因为打架斗殴被开除了。回家后就变成了浪荡公子,整天尽干些鸡鸣狗盗的事,听说最近又迷上了赌钱,看他两个熊猫眼就知道肯定是熬夜赌钱了。 吃过午饭,三九就开着一辆小皮卡车带着我和弟弟就上路了。武正一上车就开始睡觉倒也落得清静。路上我和三九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三九所说的殡仪馆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静谧的蕊 说:接车的是胡晓丽的爹娘,胡晓丽娘的脸上带着浓浓地悲伤,两只眼睛哭得像个烂桃。胡晓丽的爹却像没事人似的,仿佛真是在嫁姑娘一样满面春风,甚至还带着谄媚般笑容,见到我们后隔着车窗就往里面递烟:“你们终于来了。” 三九接过烟冲胡晓丽的爹点点头,然后给我们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我勉强对他笑了笑,算是做了礼节性的回应。 “亲家你的烟真不赖,还挺好抽。”武正半眯着眼吸了一口烟,继续说:“不过你女儿更不赖。” “还行,还行,是我们家高攀了。” 武正一脸的不屑,仿佛在说算你还知道个好歹。
静谧的蕊 说:胡晓丽爹就显得有些尴尬,一张老脸变得通红。我用手扯了一下武正,示意让他闭嘴。 三九下了车,将提前准备好的礼金递到胡晓丽爹的手里。我也想下车,却见三九正在给我使眼色,这时我才想起,路上三九交代过,让我们不必下车,尽量避免和女方家属接触。按我们这里的乡俗结为阴婚的男女两家是可以按正常亲家走动的,但我姥爷的意思是,只娶亲不不来往。 胡晓丽爹接过礼金就忘了刚才的尴尬,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三九又和他说了几句,然后两人进了殡仪馆。 从心里讲,我对胡晓丽爹的行为是非常鄙夷的,特别是看到他刚才那见钱眼开的样子,就更觉得他枉为人父。这哪里像是要嫁女儿,这分明是在卖女儿,而且还是在卖女儿的尸体,如果胡晓丽泉下有知,真不知道会有如何感想。
静谧的蕊 说:武正把烟头扔出车外,说:“这老东西真会做生意。这买卖做得划算,女儿死了不但不用掏钱埋,还能卖二十万,现在就是个大活人也不值二十万啊。” “你嘴上积点德吧。”我现在对武正是越来越看不上眼了。 武正嘿嘿地笑着说:“姥爷这也是有钱烧的,二十万弄个女尸给二舅做媳妇,这纯粹是吃饱了撑的。不过现在人家有钱了,这二十万对姥爷来说也不算个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几头牛一根毛。” “九牛一毛。”我纠正他说。 “对,对,九牛一毛。” 不得不承认虽然武正的话不中听,但还是又几分道理的,而且也说到了我的心里。 “哥你有钱吗?借我几百。”武正突然说。 “你是不是迷上赌钱了?”我问。
静谧的蕊 说:“就是玩玩,最近手气挺背,不过我感觉下次肯定能翻本,你借我几百,翻了本我还你。”武正期盼的看着我。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整天不务正业了好不好?我现在也参加工作了,等过两年我挣了钱先给你娶个媳妇儿,你也努把力,把日子过红火了才是正道。” “好了,好了,不借算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不就是多读了几年书?”武正摆着手,显得极不耐烦。 “我这是为你好,为咱们家好。”我苦口婆心的说。 “你马上就不是老武家的人了。还是多为自己考虑吧。”武正说。 “我怎么就不是老武家的人了?你什么意思?”我吃惊的问。
静谧的蕊 说:武正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慌乱,忙说:“没什么。我是说你管好自己就行,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抓住他的胳膊追问道。 “你真烦啊。”武正奋力挣脱我的手,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三九这货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他妈的不出来?老子先睡一觉。”
静谧的蕊 说:无论我在如何追问,武正都是油盐不进,绝口不提刚才的事。我只好下了车,靠在车厢上抽闷烟。根据我对武正的了解,刚才他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先是三九说我要改姓,现在武正又说我马上就不是老吴家的人了,又想到自己回家后我爹说话时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将三件事联系到一起后,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偶然,他们都在刻意的向我隐瞒着什么事情。 百、度、搜、索、古、阅、读,进、入、站、内、搜、索、鬼睁眼,即、可、看、到、后、续、内、容。 可是会是什么事呢?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我想得出神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你是武修吧?”
静谧的蕊 说:我吓了一跳,这人怎么走路都没点动静,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我打量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个子很高,长得白白净净,特别是那一对扇风耳,看起来忽闪忽闪的。 “你是……”我把音故意拖长,希望他说出自己的名字。自从我上了大学就很少回家,像这样被人认出而我又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经常发生。 “我是孔亮,咱们是初中同学。你忘了咱们还打过一架呢。” 我摸着脑袋想了很久,终于把他想起来。但我马上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也太巧了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静谧的蕊 说:我万万没想到竟然在此时此地遇见了初中同学孔亮。 认识孔亮是因为胡晓丽,因为孔亮当时也是胡晓丽的追求者之一。这也是我吃惊在这里遇见孔亮的原因。 当时胡晓丽收到了孔亮写给她的一封情书,这让我妒火中烧。于是我在自己的书包里放了一块砖头儿,放学的时候我就悄悄地跟在孔亮身后,趁他不注意抡圆了胳膊就砸了下去,孔亮的后背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人就被震出了三米老远。然后孔亮就纠集了一群人把我撵上了房顶…… 现在的孔亮与初中时的变化很大,如果不是他自报姓名我还真不敢认。初中时他长得又黑又壮,比我高半头,如同一头小牛犊子。没想到几年不见竟然变得白净起来,在加上一副金丝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都说女大十八变,看来这男的变起来也挺厉害的。
静谧的蕊 说:“你怎么在这里?”我奇怪的问。 “我来送人。”孔亮说。 我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影。但转念一想,可能是他家里有人去世了,所以才说“送”人。 “这几年怎么样?”我没话找话。 “也就是瞎混。比不得你是大学生。”孔亮边说,边用眼睛往车里瞅:“一会儿我能搭个顺风车吗?” 没想到这小子消息挺灵通,竟然知道我上了大学,心里就对他有了些好感,但是想搭顺风车却不行。 我拒忙绝他说:“恐怕不行,我们一共三个人。车里装不下了。” “我在车厢里也行。”孔亮说。
静谧的蕊 说:“不行!”我立刻回绝,又解释说:“车厢里还要拉东西,实在是不方便。” 如果让孔亮知道车厢里一会将要放的是胡晓丽的尸体,我估计打死他也不会上车的。正在这时,三九从殡仪馆里出来了,他身后还有四个人抬着一口被红布包裹的棺材。 “我们人出来了,确实是不方便。”我故意用手指了指棺材,又说:“你在想想别的办法,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说完我将武正叫醒,忙向三九走去。 棺材是上好的紫杉木,分量极重,我们合力将棺材抬上进了后车厢。把后车厢门关上的后,本想和孔亮说声在再见,却发现他人已经离开了。
静谧的蕊 说:三九气喘吁吁的上了车,然后启动汽车,缓缓地开出了殡仪馆的大院。在汽车驶出殡仪馆的时候,孔亮的影子从倒车镜里闪了一下,我忙将头探出车窗,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汽车开出殡仪馆没多久三九就皱起了眉头,并不停的看倒车镜。倒车镜里除了偶尔出现几辆汽车,并没有其他异样。 “怎么了三九?”我问。 “奇怪啊。我总觉得车后面有人。”三九说着又看了一眼倒车镜。 “肯定有人啊,车厢里不是有个死人啊。”武正说。 “我的意思是有人在追咱们的汽车。”三九说。
静谧的蕊 说:“陈哥你真会开玩笑,除非咱们遇见鬼了。”武正倒也回来事,背地里叫三九名字,当面却改口叫哥。 确实,现在的车速是六十迈,如果真有人追着我们的汽车后面跑,那不是见鬼是什么? “不是开玩笑,我今天问了问女方的家属,你们猜这个女是怎么死的?”三九问。 “你不是说自杀吗?”我问。 “是自杀,而且还是和一个男的一块自杀的。”三九说完看了看我们兄弟俩继续说:“这女的生前有一个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那男的也是一表人才就是家里穷。女方她爹不同意,硬是逼着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家境殷实但脑子有问题的傻小子,然后这女的和他男朋友一合计就吃了老鼠药了,俩人这是殉情啊。这殉情男女虐气最重,搞不好弄得婚嫁双方都不得安宁。”
静谧的蕊 说:“那你这不是害我姥爷家吗?怎么能给我二舅选这么一个女的?”武正紧张的问道。 “我也是才知道。要不是我一再逼问,那老不死的还不肯说呢。而且你姥爷看到照片后一眼就相中了,我也没办法。不过你们哥俩放心,这事虽然麻烦一些,但我还是有把握的。不过话说回来,那女的她爹可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就这么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逼死了。” 听三九这么说后武正才放心了,说。“你说那死了的男鬼魂到时候会不会和二舅抢老婆啊?或者二舅妈给咱们二舅戴个绿帽子之类的?” 三九绷着脸,看了我一眼,强忍着笑,却没有说话。 我狠狠地瞪了武正一眼,心想我怎么有这么一个二百五的弟弟呦!
静谧的蕊 说:武正也不在意,继续说:“陈哥,你们这些人就会故弄玄虚,天天鬼啊神啊的挂在嘴边,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老弟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没见过并不等于不存在。就拿这次这事说,如果那姓孔的死鬼要来闹婚,可凶险的很啊。” 听三九说那殉情的男人姓孔,我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马上就想到了孔亮,试探着问:“那个男的是不是叫孔亮?” “你怎么知道?”三九吃惊的看着我。 “我们是初中同学,而且我刚才在殡仪馆见到他了!” 汽车突然发刺耳的刹车声,立刻停在了路边,同时我还听到车厢里的棺材“咣当”一声撞在车厢上。因停车过猛我也差点撞在了玻璃上。武正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玻璃上,同时大叫一声:“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静谧的蕊 说:三九也不理会武正,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忙将刚才在殡仪馆遇见孔亮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我并没有说自己和胡晓丽认识,因为这事要是被我弟弟武正知道了,他那张破嘴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而且这事好说也不好听,我二舅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如果我在掺和这么一档子事,那还不被人当成天大的笑话。 “咱们现在怎么办?”我问。 “小事一桩,你们放心我能应付的来。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回家,只要回到家我就有办法收拾他。”说着三九重新启动了汽车。 虽然三九让我们放心,但我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明显底气不足,甚至他的头上都冒出一层薄薄地细汗。
静谧的蕊 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汽车也越开越快,车窗外呼啸而过的汽车,晃得我心神不宁。 “开慢点,开慢点。”我不停的提醒三九。 虽然武正说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此时也变得安静了,双手紧紧地抓住安全把手。 汽车下了公路就上了山道,车身也渐渐开始颠簸起来。三九换了几次挡,却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脸色也开始变得愈发的苍白。 山道前面是突然出现一个向右的急弯,汽车以现在的车速肯定会冲出去山道,摔下悬崖。 “小心!快踩刹车!快踩刹车!”我大声的提醒。 “妈的!车停不下来了!”三九也大声叫了起来。
静谧的蕊 说:“踩刹车!快踩刹车!”我惊叫道。 “刹车被绊住了,踩不下去!” 听了三九的叫喊,我忙低头看向三九的脚下,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在三九的脚下竟然有两只手,一只手把油门按到了底,另外一只手死死地绊住了刹车! “你脚下有两只手!”此时,我全身都战栗了起来。 我话刚说完,一张脸就从座位下面挤了出来。这张脸慢慢变得清晰,最后变成了孔亮的脸。 三九拼命将方向盘打向右边,汽车呼啸着冲向山道靠右的石壁上,车身与石壁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整部汽车都开始颤抖起来。此时我甚至已经忘记了恐惧,只是下意识的拉车的档位,将档位挂向空档,顿时“嘎巴嘎巴”的声音不绝于耳。
静谧的蕊 说:“妈呀!救命啊!要死啦……”武正嘶声力竭的喊叫着,同时我还闻到了一股浓浓地尿臊味。 三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叠符咒,嘴里不清不楚的大声叫喊着在狭小的驾驶室内胡乱的粘贴,可是这些符咒对孔亮却丝毫不起作用。 “脚下!在你脚下!”我提醒他说。 说时迟那时快,孔亮甚至已经从座位底下爬了上来,一直爬到了三九的身上,伸手就抓向了三九的脸,紧接着“嘶啦”一声,三九的整张脸都被扯了下来! 三九的脸立刻变得血肉模糊,我能清楚的看到三九脸上血糊糊的肌肉还在抽搐。 我想大声呼救,但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车身呼啸着冲出了山道,跌下了悬崖。
静谧的蕊 说:此时,我终于喊了出来:“啊……”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三九和武正,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就像被人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你怎么了?”武正疑惑的看着我。 “咱们在哪里?咱们是不是已经死了?”我惊慌失措的问。 “咱们到家了啊。你是不是做梦了?”三九关切的问。 武正冲我撇了撇嘴,说:“做梦都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亏咱爹还说你有出息。” 我顾不得听武正得嘲讽,向车外看去。果然如三九所说,我们确实已经到了姥爷家门外。难道刚才只是我做的一个梦?可是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静谧的蕊 说:三九把车停好,从姥爷家立刻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看来最近也把你累坏了,一上车你就睡了。不过忙完今晚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三九拍了拍我的肩膀宽慰我说。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三九的话我刚松弛下来的神经立刻又绷了起来。 “从殡仪馆出来你就睡了。来!抽根烟提提神。”说着三九递给我一支烟,就下了车。 我一个人坐在车里,看着外边忙得不易乐乎的人们,却恍如隔世。我叼着烟,但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着,过了好一阵才发现原来是烟叼反了。
静谧的蕊 说:按三九所说,如果我一上车就睡着了,那今天孔亮的事情完全就是一个梦,可是我为什么会梦到孔亮?难道只是因为胡晓丽的关系? 唯一的解释就是,胡晓丽对我触动太大,造成了我会梦到有关于她记忆中的人。可是为什么在我梦里孔亮会是鬼呢?而且这个梦竟然会如此的真实? 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时候,车窗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用力的敲打着玻璃,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我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然后看到了三九的半张脸。 “快下车,都准备好,就等你了。”三九说完,转身跑进了院子里。
静谧的蕊 说:我勉强打起精神,从车上跳了下来,径直向院子里走去。 姥爷家的院子很大,整个院子都搭起了宴请宾客的棚子,棚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满了酒桌,参加婚宴的人除了家里的直系亲戚,一个外人都没有,虽然酒桌摆的不少,但也只勉强坐了两桌人。一桌是晚辈,另外一桌就是家里的长辈了。这让诺大的宴请棚里显得空荡荡的。 宴请棚的中间还铺了一条白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了门口搭起的一个婚台上。婚台两侧站着用纸糊成的人般大小的白纸人,一个画着鲜红的嘴唇,一个描着粗黑的眉毛,这一男一女两个纸人让本来就不大的婚台看起来更加的狭小了。 我拖着精疲力竭的身子坐了下来,和我同桌的除了武正还有大舅家的五个女儿。大舅家的这五个女儿中,来弟岁数最大,虽然比我小一岁,但已经结婚两年了。
静谧的蕊 说:所有的人都显得异常紧张,毕竟这种场合大家也都是第一次参加。 没过多久,新郎和新娘终于被“请”了出来。先出来的是我二舅。新郎二舅是一张一人来高的黑白照片,这张照片我见过,当年二舅死的时候就是用的这张照片,只不过今天被放大了而且照片上还带着一朵大红花。 “三九这小子还真会搞花样。”武正兴趣盎然的说。 可是并没有人接武正的话,这让武正也觉得无趣,便也不再说话,自顾自的抽起了烟。 然后出来的就是新娘胡晓丽,胡晓丽是坐在椅子上被人抬出来的,也不知道三九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一个死人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胡晓丽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红色的高跟鞋,高耸的发髻上带着一朵红花,这让让她看起来整个人都是红的,虽然脸上被打了一层厚厚的粉底,但还是能看出她的脸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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